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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留

    !!!!清盈偶尔地抬头看看多尔衮。

    有时回忆是美好的,有时是痛苦的,有时也是刻骨铭心、不堪回首的。而多尔衮的呢,那时有美好、失去、悲痛,那是混合着血色的坚强不屈,勇猛精进,决不退缩。

    “我是不是惹您伤心了。”

    那么久的事了,虽然遥远可那才算是他人生旅途真正的开端吧!所有的一切都是从那时开始的。所有该属于他的都不属于他了,所有他想要的都是从那时开始点点滴滴争取的。

    多尔衮摇摇头:“有些事太久了,都记不清什么是伤心什么是开心了,看来我是老了?!”

    清盈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您三十还不到呢,怎么会老呢?”是啊!在这个时代,人们都早熟,十几岁还未成年就已结婚生子,生命早结。

    多尔衮不由自主的抬手轻抚着清盈的秀发、脸旁,“盈儿再过几年也要嫁人了。我怎么会不老?”他真的觉得自己老了,面对着自己的女儿,他都是老的。胸口处涌出不甘。他叹着气。

    “咦?怎么扯到我身上了。我才十一岁呢?、、、对了,你可不能这么早就把我嫁也去啊!不到二十,我可不想嫁人?如果找不到喜欢的人我是不会嫁的。”她跟本就从来没想到嫁人的问题。

    “二十?难道你也想效仿叶赫老女?、、、、、、盈儿这想法从何而来?十一岁、、、”又想起这次不舒服的开端,郑亲王说的话让他又生怒意。拳头抵在床上隐忍不发。眼神有些飘渺,不知又想到了什么。

    清盈有些懊恼自己真的是惹来了他的千头万绪。以为多尔衮定是想起他十一岁的时候早就已经和庄妃定情了,确切说正处于热恋中吧?!可惜,多尔衮也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只是不想清盈就这么嫁出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配上她呢!也许真如她所说直到二十再嫁也不错。多尔衮抚上额头,难道他想让自己的女儿过叶赫老女那样的日子,太过悲惨了不是吗?

    清盈没有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说了他会更觉得惊世骇俗吧!拍拍手:“好了,大功告成。现在可以把这条腿的拆下来了,再做一遍按摩就好了。”

    “嗯!盈儿这方法的确不错,这腿真是舒服精神不少。”

    “只要您以后多加注意小心,爱护自己的身体就会更好的。”

    又闷笑!

    “看来我这腿是有救了,不会残疾了?”

    多尔衮满脸调侃地对清盈说着,看来他还记住了清盈刚才说的话了。

    清盈笑焉焉地对他点了点头:“不出意外,应该是这样的。只要您以后再上战场把这两条腿也当成生命一样,它会更感激它的主人‘您’的!”

    “嗯!生命!生命啊!”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说顺嘴了。

    “革命?”他已经听了许多她口中蹦出来的新鲜词语。

    点头、点头。

    “盈儿的说话方式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您不觉得没规矩吗?”

    “什么是规矩,要那些个东西做什么,限制人的废物,只有汉人才喜欢这些乱七信糟的礼教劳什子。”

    “您不喜欢汉人?”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历史上有记载,只是不知现实是否也如此?

    “并不是都那么讨厌,像那岳飞、孙膑都是可取之士,不过他们都被那孔子害得不轻啊!”

    、、、、、、

    孔子是儒祖,才华横溢,无可比拟。可是他是个大男子主义者,视角有太多的片面性,他把人性都拘泥于一个点上,所以他只适合做个学者,有高尚情操的学者。而另一方面他做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他是成功的吗?从他对女子的要求来看,他是不合格的,他把女子当成了男人的附属品,他对女子视角并没有他对政治的宏观视角。

    他太拘泥于小节,后世不喜欢他们人喜欢把他称之为“事妈”,当初在网上看到网友这么评价中国一传奇人物还真是有些别扭。而眼前这明显就和那些网友同属一类人吧。他是习惯于草原上奔腾翱翔的雄鹰野马,当然讨厌那些礼教拘束,他们骨子里还存在着原始的野性与不羁。而孔子却是一板一眼学术之人。

    多尔衮叫来嬷嬷:”王爷!晚饭已准备好了,现在上吗?”

    多尔衮挑眉询问清盈:“如何?饿了吧!”明显的关心之意。”我还好,您现在用饭,正好一会吃药,时间正合适!”

    多尔衮一听药,眉头皱得很深眼里浮现厌恶。

    瞧见那个样子,清盈忍不住想笑。来到书桌写了一药方按此抓药。最后又贴在嬷嬷耳边神秘地说了句才让她下去。

    现在按摩治疗已完成,只要等另一条拆了沙包再做一遍按摩和拔罐就可以了。

    终于松了一口气,清盈有些欣喜,没想到曾经工作中的一个小插曲今天却是派上了大用场。可清盈现在考虑的问题是:这个治疗是按疗程算的。开始每三天一次,十次第一个疗程;若是好转,再换每五天一次,十次第二个疗程;接着再换每八天一次,十次第三个疗程。只要病情好转,间隔的天数递增,最后达到一个月一次,但这必须要配以每天一次的食药相助,还有病人的日常的饮食、穿衣、住行相结合才算大功告成。

    接下来的,清盈就要找个人来教他这些操作,以后由这个人来为多尔衮治疗。

    只一会儿的功夫,嬷嬷们就把饭菜都上来了。本来清盈的意思是不准多尔衮下床来吃,可是他却坚持不在床上用餐,最后清盈和他商量把桌子挪到床边上,他这才妥协。清盈心里直发笑,这个怎么这么孩子气呢!在床上吃饭很丢面子吗,伤他睿亲王的自尊了?有那么严重吗?

    除了那日他们“一家三口”一起用餐外,这还是第一次与多尔衮单独用餐,与那日感觉又不一样,似乎轻松得多。每一口都用得非常认真,说不上幽雅,但也觉得很高贵威严呢。

    此时的清朝用餐还没有到那奢侈的地步,几乎也摆了一桌子菜,肉类蔬菜各占半。清盈发现多尔衮很挑食,嬷嬷给他布的菜很多都是牛羊肉,只有少量的蔬菜。酒喝得倒是一杯又一杯。

    清盈用饭一向都很少,而且她也挑食,肉类正和多尔衮相反,最讨厌吃牛羊肉。平时吃得最多的都是蔬菜和米饭,肉类方面的选择就是鱼肉和鸡肉。

    多尔衮见清盈碗中的菜皱着眉头说道:“不喜欢吃牛肉羊肉?”那日怎么没发现。

    清盈嘴中有饭,只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草原儿女怎么不喜欢吃牛羊肉?”

    清盈被他这一问还真是没得回答,“我又不是草原儿女,更何况谁规定草原儿女就一定要喜欢吃这些,再说我真不是啊!”

    多尔衮又盯着清盈碗里的饭看了一眼,好像想到什么一样瞬间眉头就放平了用一种明白的口气说道,“对,你额娘是汉人!”

    但这句话听在清盈耳里却有些别样的意味,为什么会有失落呢?!

    多尔衮把自己面前的菜,清盈能吃的,不住得往她碗里夹。清盈只能硬件着头皮边吃边说:“够了,够了。太多了我吃不下的!”还真是搞笑,不过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多吃些,身体才会好!”多尔衮注意到清盈已经不矮了,已到他的胸下方。他错过了很多东西。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已经觉得遗撼了,不是吗?!

    真的好撑,清盈下意识地拍拍小肚子,惹得多尔衮一阵笑意。她只有转移目标对嬷嬷说要找个聪明能干的明天教他怎么操作为多尔衮治疗的方法。又吩咐了一些平时多尔衮吃穿住用要注意的东西,例如,他的衣服洗完凉干后要再用火烘干,床上的被褥也要每天打理散湿,必须保证干燥,勤换洗。还有里面必须要穿棉衣才能保暖才能保证冬日不会湿气侵体。

    清盈又故意当着多尔衮的面仔仔细细说了一些阴湿侵体的害处及造成的后果,例如行动不便走路一瘸一拐,骨结变大好丑,脸色灰败不想见人,长年卧床肌肉痿缩,病菌侵体皮肤溃烂,招蚁引蝇,人不再是人,形不再是形,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嬷嬷听着瞪了眼睛,牙齿抖得叮叮响。低着头不敢看清盈越讲越兴奋的样子,更不敢去窥视多尔衮一口饭堵在嘴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手里握着筷子放也不是扔也不是的逗笑样子。

    清盈本还想再说点,可见嬷嬷那个憋笑样子就放过让她出去笑个痛快吧!没有漏掉嬷嬷发颤的步子。她站起身本来想找个上厕所的借口出去笑一下,却被多尔衮拦住了。

    多尔衮忍着莫大的痛苦咽下那口饭,忽略胃里上呕的反应,瞪着清盈:“你、、、、、、”延长了许久。笑也不是怒也不是。

    这时,一佣人小心地来到内室,行了礼说道:“格格,您贴身姑娘凡儿来了,正在外面问您什么时候回去呢?”

    “啊!你告诉她再多半个时辰后我就回去。”是啊,整个下午都呆在这了,一会儿把另一打腿上的沙包拆下来再做一遍按摩、拔罐到少还要一个小时左右。

    “不用了,你去告诉她,格格今天不回去了,就在这住下了。”

    清盈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有些症症地看着说出这句话的人,“那个、、、,为什么?不用了,怎么行呢?”

    “一会儿太晚了,寒气太大,免得生病。”

    “啊?”

    “就这么一会,腿又有些不适了,今晚你就再接着努力吧!以后这项差事就交给你了,既然你那么担心阿玛会被“虫蝇蛇蚁”爬咬,你就不怕那些人笨手笨脚地做不好?”他咬牙切齿地说着‘虫蝇蛇蚁’四个字。

    天,天,天,“阿玛,你不能这么小气,我可是关心你,不是恶心你、、、、、、?!”

    “你也知道恶心!”

    好吧,好吧,我知道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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